斯人虽逝,音容长存。和宝瑞同志相识十年,共事六年,虽不能说相当熟识,亦可谓多年同事,他的逝世对于我是十分悲痛的。至今,他那浓重的眉毛、谦和的笑容以及疾如迅跑的步履,还不时萦绕在眼前;为他送行那天清晨的寒冷天气、肃穆秋空、满地落叶以及不时涌来的空落心情,记忆起来还是那样凄冷与寒颤。
和宝瑞相识还是我来高检之前,在黑龙江省检察院反贪局工作的时候。那时他在总局业务指导处工作,是正处级检察员,与处里一位年轻处长一起到黑龙江督办高检交办案件。我当时任省局指导处副处长,参与接待和协调办案单位汇报案件进展情况。因有其它工作我没随行到承办单位,晚饭是省院一名局领导和我以及司机陪同,共五人用的餐。记得一餐下来,宝瑞很少讲话,也很不讲究迎来送往的客套言词;十分随和,对同行的处领导非常尊重;对省院的安排,表达了率直的谢意。因为对这些情景当时就很有感触,所以至今记忆很深。记得我敬他酒时,他谦和地笑着,爽快地端起杯来,对我的称谓直接更正说:“没有高检领导,叫我老刘就行。”我记住并还能忆起他说话时脸上闪现出的笑容。
遴选来高检以后,我先在总局侦查二处工作,宝瑞仍在业务指导处。二○○六年初总局业务职能调整,督办案件工作转到侦查指挥中心,他也跟着调到指挥中心督导处工作,而且已经晋升副厅级。我同时从侦查二处调到业务指导处,未能有缘与他同处近距离共事。记得搬回东区工作后夏季的一天早上,我从地铁天安门东站下来,快走到单位门口的时候,正碰上宝瑞同志骑车转弯到门口的自行车停放处,他下车速度极快,边推车边往前走,我与他正迎头碰面。我看到他洗得发白的衬衫已经湿透,脸上大汗淋漓。我停下来打招呼,他锁好车与我并肩进院,我们互相问了住哪、路上需要多长时间等,他谦和地笑着说:在北京工作距离都远,不比你以前在省里。你坐地铁,够辛苦的!我住小营,骑过来得四十分钟,就当锻炼了!我记住并还能忆起他迎着朝阳的脸上流露出的笑容。
2007年春季,为迎接机关组织的广播体操比赛,总局进行了认真和反复地训练。在楼顶平台训练时,有一次采取了单排演练、大家点评的方法,目的是帮助每一名同志纠正形体错误、确保整齐划一。到宝瑞这排时,他是一排中年龄最大的,动作不完全标准,但大家都看出他是做得最认真、最用力且幅度最大的。有在后边观看的同志笑着说:“看宝瑞,做得多认真!”宝瑞坚持动作头也没回一下。我在前面看到他不仅听到了别人的说话,而且脸上还闪过一丝谦和的微笑,只是一点儿没当回事,继续着他的体操。我记住了他在动作俯仰的不经意之间脸上浮现出的笑容。
我觉得,曾经绽放在每一个人脸上的笑容,可以视为其精神气质的一种容颜表达和瞬间浓缩,其中可能就隐含着一个人在当时境况下所具有的人生态度,所恪守的情操准则,所秉持的价值取向。我相信,我所记得的宝瑞的笑容,未必是他人生中最开心、最灿烂、最好看的,但一定是他笑容中最常见、最普通、最自然的,因而也许最能展示他的精神,最能体现他的情怀,最能引起我们的敬意与回想,并承载起我们对他这位模范检察官和一名普通人宽容、谦虚、平和、廉洁等高尚品质的记忆,经常在我们的回忆里闪现,永远在浩渺的时空中留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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